……。……八 腎 《不可忘記阶級斗箏》小丛书 催命铃 本社編少年儿童出版社 ==========第1页========== 目 录 告小讀者 催命鈴··。 。。。。。。。。。1 入厂工牌和厕所牌 号衣·。。。 。。。21 一只“自用”图章· 押柜金・· 。·38 ==========第2页========== 告小讀者 中 《不可忘記阶級斗摩》这套小丛书，是縞給小学中年級和高年級的小讀者看的。为什么要編这样一套书呢？ 我阀新中国已經建立十六年了。十六年前，現在在小学讀书的小朋友，都还设有出生，对新中国誕生前的旧社会是个什么样子，知道得很少，或者一无所知。在旧社会里，地主阶级、資产阶級对农民、工人进行野蛮的、殘酷的刻削和压榨，他們用血腥的双手霸占了农民的千万亩戛田，在千百万农民的白骨堆上筑起了高楼大厦；他們雇佣工人劳动，用尽各种毒辣的手段进行划削，使自己变成大富翁，而劳动人民則过着苦难重重、才如牛馬的生活。同时，旧社会的反动政权，又代表剝削阶额，对劳动人民进行政治上的迫害。对于过去这些阶級压迫、阶級割削，我們不能不知道，也不能忘記掉。在我們当前的新社会 o ==========第3页========== 望，还存在阶級和阶級斗季，还存在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两条道路的斗季，被推翻了的統治阶級并没有死心，他們仍想骑到劳动人民头上来。所以我們一定要懂得什么叫阶級压迫和阶級剝削，.并学会識别牛鬼蛇神，向他們进行斗爭；不懂得价級压迫和价級割削，就不懂得革命。这就是我們編輯这套小丛书的目的。 这套书里的故事都是眞实的，每一个故事前面，都附有阶級压迫、阶級剝削的物証。这套书将分成 十几本出版。 在《催命铃》这本书里，《入厂工牌和厕所牌》和《押柜金》两篇，·着重揭露了資本家对工人的殘酷剝削手段；《催命铃》、《号衣》和《一只“自用”图章》三篇，着重揭露了資本家对工人进行人身摧殘和血腥迫害的历史事实。·从这里，可以使我們进一步畒識清楚旧社会和資本家的罪恶面貌。 镉潜·一九六五年 2 ==========第4页========== 催命鈴 照片上的那只銅铃，工人們管它叫催命铃”，又叫“落魏铃”。照片上的那根木板，工人們管它叫“打人板”。青島某火柴厂的老工人，一看到这只铜铃和这根木板，就切齿痛恨。为什么呢？原来，冤有头，債有主，这其中有段辛酸的历史… ==========第5页========== 獬放之前，青島有个資本家开办的火柴厂，火柴厂里有个包装部。包装部的当中，是一溜几排台子，两旁站立着干活的包装工人；包装部的那一头，放着 一只高大的柜台，柜台上放着一只大铜给，还放着一根約三寸宽两尺长的木板。这就是照片上的铜铃和木板。 工人們管叫这只銅给是“催命钤”、“落魂钤”；管叫邦根木板是“打人板”。为什么呢？ 你如果走进这个包装部，就会看到在那只大柜台旁边，有个生着长方脸、长着一对蛤蟆眼的人，像只吃人的野兽，蹲伏在邦里。这就是資本家的狗腿子、专门欺压工人的封建把头张法庭。資本家把张法庭安排在这里，是为了监泥工人劳动。你看，这家伙每隔一个牛小时，就拿起大銅馀，“当螂当 ==========第6页========== 啷…”急剧地搖动三遍。工人們一听到这给声，就得赶快端起装好的火柴盘，途到大柜台上去让把头检驗。途去的火柴，不得少于四盘（每盘一百八十盒，四盘是七百二十盒)。要知道，在一个半小时之内装满四盘火柴，是极不容易的。而且那时工人們經常吃不飽肚子，身体软弱无力，效李很低。誰如果听到给声不把四盘火柴途去，或者浍去了而不足规定的数量，封建把头马上就掄超木板朝他打去，多则打“一打”（十二大板），少則打“牛打”（六大板）。 資本家和封建把头为了逼迫工人多干活，还灭絕人性地想出儿种打人花招：一种叫作“沾土打”，一种叫作“不沾士打”。“沾土打”是把工人按倒在地上打。“不沾土打”是一个狗腿子抱工人的头，两个狗腿子扯工人的胳膊，一个狗腿子扯工人的腿，让工人胸口朝下，悬空受打。你看这些資本家和狗腿子多少狠毒啊！邦时，每搖一次给，就要有不少人挨打。你說，这个銅铪不是“催命给”嗎！邦根木板不是道地的“打人板”嗎！ 有一天，資本家亲自到包装部来驗活这个資本 3 ==========第7页========== 家长着个大长脸，大长脸上长着个大驴嘴，丑恶可憎。工人們恨死了他。·可是大小把头看见 拿器 他，个个像只哈巴狗，搖头摆尾向他献殷勤。这个資本家驗了两个钟头活，沒有一样称他心意的，他便命令封建把头，用“打人板”死命地毒打工人，一时给鐺声、恶駡声、板子声、喊痛声，响成一片，把个车間变成了闔王殿。 那时有个叫王天瑞 的工人，来到包装部不久，就吃到了“催命給”的苦头。这天，“催命给”“当啷当啷”响起来的时候，他只差五 六行火柴沒有装完（盘子上的火柴是一行行放着的)。封建把头看见了，对着他嘿嘿一笑，鄗：“你这 ==========第8页========== 小子偷懶。你能豁上死，我就豁上打，豁上埋！”記罢那把头把眼皘一瞪，掄起“打人板”沒头沒脑向他砍过去，他只觉得扎骨抽筋般地疼痛，最后全身发痲，沒有一点知觉了。以后这个工人一直躺了好多天扌爬起来。另外有个叫张爱玲的童工，被封建把头毒打以后；連吓带病，含恨死去。 那么，也許有的小咫友要間：当“催命给”“当啷当啷”响起来的时候，如果工人們完成了规定数量的活儿，是不是就不会挨打、受罰了呢？不，下面，就詰你看看这样一件事情 十七岁的女工梁茂兰，家里只有一个老母亲，她和母亲相依为命，依靠她做工得来的一点可怜的工資，勉强糊口过甘子。她每天給資本家装火柴，磨得手指都紅肿起来。 这一天，她刚装满四盘火柴，“当啷当啷…”“罹命给”响起来了。跟着，响起了封建把头那沙哑着的嗓膏：“瞼活了！瞼活了！快！快！媽的！”于是，搬盘子声、叮当声、喊声，又充塞着整个车間。 工人們-一个个搬超盘子，排成一行，依途到大 ==========第9页========== 柜合上去让封建把头检驗。梁茂兰个儿矮小，她把盘子頂在头上，两边用手托着，方勉强把盘子途到柜台上去。 高高坐在柜台旁边的封建把头，看见梁茂兰运来了盘子，哈蟆眼晴眯成一条縫儿，細細检驗：每行都是满的，每盒都合格。可是，他那小眼晴忽然賊溜溜一轉，眉头紧跟清皺了皺，于是有个坏主意撺上他的心头。接着，他“嗖”地从梁茂兰那装满火柴的盘子里拿出一盒来，放到柜合底下；又从柜台底下拿起 一只空盒，放到她的盘子里去。 “喂，媽的！你还沒有装好，就途来检鹼？”封建把头大着喉嚨恶狠狠地駡道。 “什么，你說什么？”梁茂兰不解地問。 “你不看，把个空盒放在盘子里充数！哼！”封建把头一边駡，一边把那只空盒拿出来，猛地朝她擲去。 梁茂兰被弄糊涂了。她自己清楚地記得：.盘子里的火柴盒都是装得滞满的成品，而且盒盒都是合格的。可是哪里来的空盒呢？.于是她觳：“这空盒我 ==========第10页========== 不知道，我装的盒盒合格。你不要誣賴人！” “媽的，还想賴掉？！把紙折拿过来！” 封建把头跑过去把她手里的紙折夺过去，·举起剪刀，“咔嚓”一声，紙折的右半边被剪去了。 这张紙折，是記录工人所包装的盘数的到了月底，她們就凭这紙折頜取邦一点很少的工資。可是现在，封建把头把她郡記录着包装数量的牛边剪去了，她凭着什么頜取工資呢！ “哼！你扣我的工資！”梁茂兰憤限起来，哭駡說，“我沒有放空盒充数，我装的都合格。你伤天害理，我要跟你峦部…” 7 ==========第11页========== “媽的！造反啦！还不滚开！”封建把头騰地跳起来，把缺少了牛边的、沒有用处的紙折擲給她，然后用力踢了她两脚。 資本家的狗腿子就是这样无理！每天，像梁茂兰一样受到封建把头坑害的，不下数十人！这里应当說明：封建把头坑害工人后所克扣下来的工資，都装进了他們的腰包。据統計，光包装部工人被克扣的工資，每月就达到二百多元，入九个把头私，分，每个把头可得二十多元。而那时一个工人的工資，每月只有几元。由此可见，工人們受到資本家和封建把头的层层剝削，每月到手的工資，实在少得可怜！ 这就是关于“催命给”和“打人板”的不平常的历史。在这里，我們看到了工人們所受到的人身摧残，也看到了工人們所受到的經济刻削的深刻程度。直到一九四九年，一声春雷响，青島市解放了，工人們方从此脫离了火坑。 解放以后，我軍管会接管了这个工厂，一九五一年鎭压反革命运动，汉奸資本家和罪大恶极的大封 8 ==========第12页========== 建把头，被八民政府逮捕法办，为受苦受难的工人报学 了仇，伸了冤。车間里的那只大柜台被拆除了，“催命给”和“打人板”作为資本家和封建把头的罪証，被 数 途进了展览館。 今天，原来那个被称作“閤王殿”的包装车間，大大变了样子，呈现着一派春天的景象，工人們自由愉快地在这里劳动着。在党的頜导下，工人們的劳动热情异常高涨，几年来，他們通过各种运动，提高了政治觉悟，展劳动竞賽，大搞技术革命，获得巨大成績。整个火柴厂出现了全新的面貌。随着生产的发展，工人生活条件也得到根本改善！ 工人們看看现在，想想过去，就禁不住部：“我們的今天，都是共产党和毛主席給我們带来的啊。我們不能好了疮疤忘了痛，我們要牢記过去的阶极苦，絕不让阶級敌人重新骑到我們头上！” 刘玉林镉写 丁纯一播图 ==========第13页========== 以 入厂工牌和厠所牌 工人要进工厂做工，必須先花錢换到一块入厂工牌，工人要上厠所大小便，也必須預先領到一块牌子，没有牌子，就不准大小便一这样的事，在今天社会里真是“奇聞”，可是在旧社会里，它却是資本家用以割削压榨工人的一种顏为普逼的手法。人阀說：“資本家是吸血魔王，哪里有利可图，他就往哪里出点子。”这話虞是-針见血…10 ==========第14页========== 入厂工牌和童工 早上，天刚蒙亮，上海陆家嘴一月烟厂门前，就拥上了一大群工人。他們之中有成人，也有小孩子。但更多的却是小孩子。他們在等待着 一块进厂做工的牌子一入厂工牌。 驱能题 在工厂门前有 一个崗亭，崗亭高处，站着一个黄头发高鼻子的外国人。这人嘴里叼根雪茄烟，戴副金絲 卷 边的眼镜，肥胖的脸上露着一层奸詐的笑容，蓝眼晴不住地往人群里打量。这人是外国資 ==========第15页========== 本家的一个亲信，只见他拿着一根量好长短的竹竿，走下来，往一个个孩子的身上量。够这个高度的孩子，算是“合格”了，給他块工牌，叫他进厂做工；不够这个高度的，資本家亲信說声“凌开”！跟着飞超一脚，潮这孩子身上踢去，把孩子踢倒在地上。 这就是解放前英美烟厂早晨“挤头牌”、驗童工的悲惨情景。那时候，外国資本家为了取得廉价劳动力，少付工資多赚錢，对童工特别感兴趣。一九三○年前后，米卖十元一石，資本家付給成年工人的工資每天不到三角，付給童工的工資每天只有一角多 一些。但是童工們所做的工时却要和成年工人一样多。而且孩子們年幼无知，比成年工人好“管理”（即便于欺压)。因此那时脊本家屋佣的童工，有时占到工人总数的一牛以上。 瓷本家屋佣童工时施展了許多花样：第一要量 菲 高矮。就是上面說的用竹竿量，符合高度的扌收，不够高度的不收。資本家知道，个头高一些的孩子总是力气大一些，干活多一些；而資本家付出了同样的工資，为什么不找干活多一些的呢！第二，大量雇佣 12 ==========第16页========== 临时童工，就是今天雇这个，明天雇那个，这样可以使童工們互不相藏，难以結合起来对付資本家的剝削和压迫。資本家不厌其煩地在每天早上驗童工、发 蓉 工牌，就是这个原因。对孩子来說，拿到工牌就做一天工，拿不到工牌就只好餓肚子。 .F 有时候，孩子們拿到一块工脾，可以多做一些甘子，但是这必須給資本家的走狗拿摩温（工头）途礼。当时途礼也有个“规矩”，要途一只鸡、一块五斤到 十斤的肉、四瓶酒、一只火腿。劳动人民速飯都吃不上，还得途这份相当于一石米代价的礼！后来，資本家和他的走狗又逼迫工人花更多的錢求换取这块工牌，因此当时很多工人被逼得借“印子錢”（高利貸），甚至被弄得傾家蕩产。童工吳三妹“三进三出”英美烟厂的一段遭遇，就是一例。 ● 吳三妹十一岁时，靠她的媽媽东拼西凑想办法給拿摩温途礼，换得了一块入厂工牌进厂做童工，會經三被摘去工牌开除出厂。第一次，她在盒子間工作，一天到晚双脚不停地走来走去搬盒子，走得脚上全是泡泡，盒子还是搬不完。有一天，外国資本家 .3 ==========第17页========== 看见了，狠狠打了她一頓，然后收去她的工牌，把她赶出厂门。后来她的媽媽又东借西貸，凑数途了礼，她才又进了厂。可是不到一个月，父出了事。那天吳 三妹咳嗽得很厉害，车間里父沒有痰盂，她实在忍不住，一口痰掉在地上，还沒来得及用脚擦掉，外国資。本家又像恶鬼一样窜过来，揪住她的辮子撳在地上，硬要她把痰吃下去。吳三妹掙扎着不从，这触怒了外国資本家，狠狠地揍了吳三妹两拳，又被收去工牌开除了。吳三妹第三次被开除是这样的：一天，臭三妹正在包香烟，忽听门口有人喊了一声：“洋老板来了！”大家連忙低着头做活，吳三妹年小不懂事，抬头望了一眼，外国資本家跑过来狠狠地打了她一記耳光，說她偷懒，并拖她去“审帐房”（到帐房間去挨駡挨打)，罰她双手捧着十条香烟，站在壁角里达三四个钟头，結果还是被收去工牌，赶出了厂门。 像吳三妹这样随便被踢出厂门的工人，那时侯为数很多。資本家在人一工牌上玩了鬼花样，.赚了大錢，工人們却吃了大苦。入厂工牌其物虽小，却是块压在工人身上的大石头；压得工人喘不过气来。14 ==========第18页========== 廁所牌的由来 厠所牌是外国資本家无孔不入地榨取工人脂膏的又一証明。先款一个“烟草大餅”的故事： 管 有个童工阿翠，一天吃中飯的时間到了，餓得她肚子咕咕直叫；因为家里沒有米，她連早飯也沒吃啊！：这时她冒着大雨，奔到大街上，用刚得到的一点 g 錢，买了三只冷大餅。在吃的时侯，她想：春花（另一童工的名字)已怒餓了两頓，还在拚着命干活呢！于是她便挖出袋里仅有的一点錢，另外买了两只大骿，·途給春花。可是她拿了大餅走进车間时，被資本家的亲信看见 了。脊本家是 不准工人把吃 的东西带进车 潘 間的，因此这 家伙大发雷 霆，猛地从阿 黎手里夺下那 D ==========第19页========== 两只大餅，随手抓了一把黄澄澄的烟辮，夹在大餅内，硬要阿翠吃下去。阿杂阴着嘴不吃，旁边几个狗腿子一齐拥过来，强行掰〔b开阿翠的嘴巴，使劲塞了进去。烟猕是辣的，平常用鼻子聞聞都要打噴嚏；塞进她嘴里，她只觉得喉嚨像有万把鋼刀扎刺，嗆得她不断地咳嗽。頗时，僻血从她口中冲出来，脆軟的喉管被凶辣的烟絲嗆破了。… 再說一个童工因为望了外国資本家一眼，而惨遭拳打脚踢的事件： .一天，包装部一个姓王的童工正在包装香烟，忽然听人說：“外国資本家来了！”姓王的童工进厂时間不久，不知道这个資本家是什么样子。可是她知道这个州国資本家是有名的吸血鬼，专门吮吸中国人民的血汗，因此她限这个資本家，她想看看这个資本家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车間邦边大门打开了，外国資本家走了进来，还前呼后拥着一群亲信和狗腿子。走近了，姓王的童工一边手不停地装香烟，一边抬起眼皮看資本家。这时候，資本家的目光也间这里射来，两个目光碰在一 16 ==========第20页========== 起，資本家立刻像只被触怒的野兽咆哮超来，把手上戴的白紗手套腕下来猛地朝地下一甩，咕嚕咕嚕說了几句洋話。 笋 “洋老板記你为什么东看西看，不好好干活？”一个狗腿子（中国人）翻譯韵：“洋老板的白手套落在地上了，叫你拾超来！” 姓王的童工狠狠地瞪了資本家一眼，心想：“哼，他的手套为什么要我拾？”又轉而一想：“給他拾起来又能怎样？我倒要看看他的花招！”就俯身去拾。 这时候，可恶的州国資本家猛然飞起一脚，潮这个童工的屁股上踢去。父尖又硬的皮鞋踢得她一头扎在地上。… 这个事件和“烟草大餅”的做事，到底說明了什么呢？这里回过头来說說脊本家所立的“规矩”。这 卷 就是：只准童工低头千活，不准彼此說話，不准东张西望，不准吃东西。…資本家立这些“规矩”的目的，显然是为了剝夺工人的一切人身自由。資本家认为，要是給工人們以自由一即使是极微少的一点自由，也难免会“妨碍”于活。而資本家对工人剝 17 ==========第21页========== 削的主要手段，是加重工八人的劳动强度，为他創造更多的剩余价值。因此童工們肚子餓得再厉害，吃一只冷大餅也不行；資本家来了，抬头看一看也不行，都不符合“低头干活”的“准則”。·資本家从他的这一利盒出发，进而规定了限制工人大小便自由的办法。这就是上厠所要頜厠所牌。 一天，车間里的墙壁上，挂上了九块木头牌子， 这牌子有七寸长，三寸宽，白漆底面，用櫞漆写了两 行大字：“有此牌可以进厕所，无此牌进厠所开除”。但是一个有三百多人的车間，只有三块牌子，怎么够用呢！有的童工急着大小便而拿不到牌子，只好拉在褲襠里。 与此同时，厠所门口出现了个拿摩温，这家伙怒目而立，检查每一个上厠所的人，看誰沒有牌子，就拦住款：“沒有牌子不准进去，进去的立刻开除！”拿摩薴温还拿着一把鎖，他要走开时，就“咔嚓”一声把厠所门鎖上。 童工們恨透了这块牌子，更恨透了瓷本家的恶毒行径。有个童工，趁车間沒有人的时候，悄悄摸出 18 ==========第22页========== 小刀，憤憤地把牌子上的“有此牌可以进卿所，无此牌进厕所开除”刮去。第二天狗腿子一看牌子上的字沒有了，暴跳着說：“誰刮去的？反了！反了！”暴跳了 一陣，却查不出是誰，只好用油漆重新把字写上去。可是再过一天，这牌子上的字父叫人刮去了。狗腿子再把字写上去，第三天，牌子上的字又不见了。經过几刀刮，把个牌子弄得坎〔kǎ)坷kě)不不，班斑駁駁，难看极了。 資本家压服不了工人和童工，就只好以这块光秀禿的、满身疤痕的木头当作厠所牌。 关于入厂工牌和厠所牌的事情就說到这里。其实外国資本家 压迫剝削中国 工人的罪恶行 径，还有很多 很多。英美烟 厂是一九O二 年在上海开办 ==========第23页========== 的，开始时只屋佣一百多个工人，后来經过对工人的残酷剝削，工厂不断扩大，在汉口、沈阳、天津、青島等全国各大城市开設了十个卷烟厂、六个烤烟厂、六个印刷厂、一个包装材料厂和-一个机械厂，成为垄断我国卷烟工业的“烟草大王”，到一九二四年，所屋佣的工人就达两万多个。外国資本家的厂越来越多，搜刷我国人民的財富也就越来越多。仅仅从一九三 ! 四年十月起到一九四一年十月为止的七年时間内，就有約一千三百万英镑和二千五百万美元的财富被运回到他們的国家去。 解放以后，帝国主义被赶跑了，外国势力被割除了，外国資本家也随着滚蛋，烟厂收归国有。但是，州国資本家对中国工人所犯下的种种罪行，却沒有在工人們的头脑里消失。他們一看到这两块脾子，就怒火塡膺，切齿痛恨。因此他們把这两块牌子保存下来，以教育后代，永远記住这笔仇恨。 张永戛镉写 丁飩=插图 20 ==========第24页========== 号衣 照片上的这件马夹，因为上面有号碼，所以叫作“号衣”。上海江南造船厂的老工人，一看到这件马夹，就会回忆起解放前他們所遭受的种种苦难。原来这件马夹是官僚資本家想出来的加重对工人射削和迫害的花样史一。資本家到底是怎样想出这个鬼花样的？工人們到底有设有戳穿他的鬼花样？下面这个故事作了一番記录。 21 ==========第25页========== 獬放前，江南造船一叫“海軍江南造船所”，是个官僚企业。抗日战争胜利后不久，'官僚資本家从美国販运来了一整套所謂“管理”工人的制度，还在厂内設立了一个叫作“若工課”的机构，篆huàn养着 一大批特务、走狗，专门监泥和压迫工人，找种种借口处罰工人。处罰工人的名目极多：扣工薪、調班（叫工人停工儿天，不給工資)、記过、开除…广里工人差不多都吃过“处罰”的苦头。 开始的时侯，官僚資本家还沒有想到做“号衣”，他們用来压迫刻削工人的办法叫“抄号头”（就是抄工人的工号)。資本家雇佣的那些特务、走狗，像毒蛇一样，到处寻事，看到誰干活不称心，不問什么原因，跑来把工号抄去，到发薪时扣除他几天工資，或是給他以别的什么“处罰”。 有一次，工人陈大云干一种“敲平铁板”的活儿。他先把铁板放在火炉里烧紅，然后取出来，掄起大鄉头敲；敲了一会，铁板冷了，再放到火炉里去烧紅…这样反复地进行着。这种活很沉重，累得他呼呼直喘气，汗水像雨滴一样往下淌。这会，当他又把铁板 22 ==========第26页========== 放到炉子里去烧时，趁空隙时間，他拿起毛巾擦擦身上的汗。不料被一个特务看到了。这特务根本不懂得这活儿应当怎样做，不懂得它的工序，硬諗陈师傅是在“偷懶”，把陈师傅的工号抄去，扣了他六天工資。 更无理的是，工人連站在茶桶旁边喝一杯开水都不行。一九四七年夏天，有一次，鉚钉工人徐师傅在船艙里干活，火辣辣的太阳把船艙鋼板烤得火燙，汗水滴上去会嗤嗤地冒热气；船艙里面不透风絲，旁边还有 一只铆钉炉子，吐着炙人的火舌，在这里工作就像钻在蒸籠里一样。 徐师傅干 了三个多 小时，又 热又渴， 悶得喘不 过气来。 ==========第27页========== 实在吃不消了，他就走出来透一下空气，想喝一杯开水。 碼头边上有只茶桶，茶桶旁边有两只茶杯，两个工人正在邪儿端着茶杯喝水。因此徐师傅只好站在旁边等一会儿。他刚站下不久，忽然从背后窜出来了一个姓王的特务，一把抓住徐师傅的肩膀，气势汹汹地問道：“你叫什么名字？哪一个部门的？为什么不去干活？” 徐师傅先是一震，可是马上鎭静下来，他回答說：“我在等喝水。天气这样热，口还能不渴，渴了还能不喝水。” “混蛋！老子看你在这儿談山海經。你是有意不干活！把工号报出来，給你点顏色看看！” 就这样，徐师傅因为等着喝一杯开水，受到“处罰”，結果被扣去了五天工資！… 特务、走狗們如此迫害工人，实在叫人气憤，有个姓陆的油漆工人，被逼得整天悶在气味很重的船艙里干活，不敢走出来透透空气，結果嗆坏了肺，只要一咳嗽，大口大口地吐鲜血。可是他又不得不带24 ==========第28页========== 病工作，因为家里八口人依靠他雑特生活，他不工作全家就无法活下去。这样过了不到牛年工夫，陆师傅被活活折磨死了。 在旧社会里，有压迫就有反抗。官僚資本家这样无理地对工人們进行迫害，工人們就团結起来反对他們的迫害。工人們不愿意做牛做马，干活累了，要想緩一口气，就三五个人一起坐下来休息，由一人在旁边望风。远远看到特务、走狗问这里走来，担任望 ==========第29页========== 风的人发出信号，大家就立即散开，拿超工具千活。有时侯，被特务看到了，特务要抄这个工人的工号，这个工人就設法逃跑，因为厂内地方大，人又多，这些特务不可能认識每一个工人。特务抄不到工人的工号，就无法对工人进行“处罰”。 这样，官僚資本家对用“抄号头”来刻削和压迫工人的办法，渐渐感到不满足了。一九四七年九月，官僚所长马德骥和他手下一批特务走狗，經过精心謀划，設計了一套更为恶毒的办法，那就是叫工人在干活的时候等“号友”。这“号衣”是用蓝布做的马夹，它的前面和后面，用大号白字裰着工人的工号和所在的工作部门。工人如果等上这种“号衣”，就得如牛似马地为官僚資本家千活，誰稍有“怠慢”，那些特务用不到跑到他的身边，就可以看清楚他的工号，抄下来报告上司。 官僚所长命令他的手下一下子做了几千件“号衣”，向工人宣传說：“这是所长关心工人，特为工人做的工作衣。”但是他們做贼心虚，不敢一下子把“号衣”都发下去，而什么船塢工人劳动最繁重，最伤26 ==========第30页========== 衣服，囚此先发給船塢工人等。 这消息传出来，开头，工人們不知道官僚資本家的鬼計，但却感到奇怪：这些专门吃工人肉喝工人血的豺狠，怎么一下子发起“善心”来了呢？ 一天早晨，.上班的时侯，几个反动官僚和特务，乘着吉普车，来到船䳍旁边，还带来一卡车“号衣”。那个等反动派校官服的考工髁长，装着一脸蕊悲的样子，向工人额：“兄弟們，在这里干活又脏又重，你們衣服又不多，所长关心你們，給你們每人发一件工作衣，你們拿去穿吧！” 工人們一看这种“号衣”，马上藏别了官僚資本家的鬼花样。这哪里是工作衣，倒十分像监牢里犯人穿的囚衣！有的工人嚷起来了：“我們不是犯人，我們不要等这种囚衣！” 考工課长看看情兄不妙，害怕工人們团結起来进行抵制，于是他轉了一下眼珠，从地上撿起几件“号衣”，命令站在旁边的几个特务和工头，一人一件穿上。他自已也穿上一件。然后嘻皮笑脸地說：“这不是挺好嗎？怎么能鄗是囚衣呢？要是囚衣，我們 27 ==========第31页========== 还肯姿嗎！” 工人們看看这班家伙們丑态百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有的工人歆：“你們說好，你們学着好啦，我們反正不穿！” 这个反动課长看看用軟的办法不行，马上露出了-一副凶相，像恶狠一样吼道：“愿意穿的站出来；不 愿意等的一我告訴你們，統統給我开除！” 工人們在这种威胁之下，沒有退却，大家仍表示不穿。 后来，有两个老年工人，都已五十多岁了，他們不明白事 ==========第32页========== 情眞相，又經过反动官僚資本家的威胁、欺鳊，一人 一件穿上了“号衣”。这一天，船䳍里停着一条正在修理的大船，他們穿着“号衣”在大船底下清除污泥。 斋 干活的地方空档很小，只有一米多高，人在下面干活，得弯着腰弓着背，身子直不起来。他們年紀大了，这样干一会儿，就觉得腰酸背痛，呼呼地喘粗气。沒法，他俩不得不走出来，用手背锤捶腰板，直直身子，然后再跑进去干。可是就在这时候，被远处的一个特务看到了。这个特务把他俩穿的“号衣”上的号头悄悄抄了下来。 傍晚放工的时候，考工課的狗腿子走过来，凶狠地問这两个老工人款：“你們今天为什么磨洋工，不好好干活？！” 这两个老工人一惊，說道：“磨洋工？誰磨洋工啊？” 》 “你們在船䳍干活的时候磨洋工。哼，你們的工号都抄在这里！现在通知你們，每人扣三天工資！” 这两个老工人更奇怪了：他們在船塢里干活，是在实在吃不消的时候，出来直了直腰板，透了下空 29 ==========第33页========== 气，怎么款是“磨洋工”呢？再灔，他們当时井沒有碰到特务抄号头啊，那么工号是怎样被他們弄去的呢？…猛然，他們看到了“号衣”上的大字工号，才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两个老工人在一怒之下，把“号衣”脆下，扔得远远的。 官僚資本家的阴謀沒有得逞，但是，官僚資产阶級为了它本身的利盒，还会想出各种更恶毒的办法来对付工人。你看，那几个带头坚决拒絕等“号衣”的工人'最后被官僚資本家用种种借口开除了。但是，有压迫就有斗年，压迫愈重，斗争也就愈烈。斗爭是无止境的… 黄廷完·镉写 李宁远插图 g 30 ==========第34页========== 一只“自用”图章 在山东省阶級敦育展览会上，有一双长統殊子，上面盖着一只“自用”图章；在青島市阶級教育展览会上，有一件汗衫，也盖着一只“自用”图章。这是誰的秣子和汗衫？是誰盖上去的图章？好端端的汗衫和殊子，为什么要盖上个图章呢？关于它們的缘由，下面这个故事告訴了我們…… .. 31 ==========第35页========== 青島一个稠锻庄里，有个职工叫赵琪云。赵琪云在这里干了几年，所得工資极其微少，但他舍不得吃用，好容易扌积攢了一点錢，买了一件新的汗花。秋多季节，赵琪云沒有别的衣服等，就把这件汗衫貼身穿在里面。 有一天，他和伙件們在营业场里打铺睡觉，不知怎么，資本家也派了个狗腿子到这里来睡觉。資本家的人怎么可以和穷店員、学徒們睡在一起呢？原来，資本家肚里有个恶毒的鬼計。 这个資本家的狗腿子在营业场里，旣不和店員、学徒們說話，也不和店員、学徒們接近。可是当店員、学徒們脫衣睡觉时，他忽然来了“劲头”，依走到店員、学徒們睡觉的床鋪旁边，贼眉贼眼地啾他們的衣服。瞅了一陣，他发现了赵琪云学的那件汗衫，拿起来，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看了一遍，然后問道：“你的汗衫是从哪里来的？” “买来的。”赵琪云說。 狗腿子說：“买来的？一哼，我問你，你知道不知道店里的规矩？” 32 ==========第36页========== “店里的规矩？”赵琪云一震。他知道店里有項规定，这項 透 规定是：凡店員、学徒，自己所有的汗衫、衬衫、袜子等衣物，均要由資本家指定专人盖上“自用”图章。離要是不盖上“自用”图章而擅自 穿用，資本家就說你这件衣服是“偷”的，是“来路不明”，輕則挨打受罰，重則开除出店。因此，这个店里的店具、学徒等用的衣物上，都盖着一个个鸡蛋形的大印子。 这是一項无理的规定，是侮辱人格的规定。旣是如此，为什么一定要遵守呢？好端端一件衣物盖上个大印子，有多难看！于是赵琪云靓：“这項规定我知道，可我…” “可你敢目中无它，你敢反抗？1”这个狗腿子跳 33 ==========第37页========== 起来，把汗衫往地下一扔，流：“当心点！”然后鼻子里发出几声“哼哼”，轉身走了。 旁边的店員、学徒，看见赵琪云敢于对資本家进行反抗，都在心里暗婚叫好，用眼色支持他的行动；赵琪云想想資本家的无理，想想店員、学徒們所遭受的凌辱，愈加觉得自已做得对，应当为自己和伙件們的人格争这口气。 .第二天一早，赵琪云和别的店員、学徒一起，清理场地，打扫店堂，掮扛沉重的箱装和散装物品，然后去招待顾客。招待完了顾客，他就到收款处去交款，这时他忽然发现收款处旁边的一只铁签上，插着 一条約二寸宽、八寸长的白紙条，上面写着：“今晚随夜车回家者赵琪云。”他一看这紙条，不由惊得目瞪口呆，脸上的冷汗也渗出来了。 这张白紙条上写的是什么意思昵？这里可以作 一番解释：赵琪云是从乡下来的穷苦农民，資本家要他“今晚随夜车（火车）回家”，就是要他返回乡下去。店里有活摆着不要他干，而叫他回乡下去，这不明明是开除他嗎？是的，是开除他。資本家是經常宋用34 ==========第38页========== 这种“怪”方式开除、处罰店員、学徒的，因此人們咒駡这张白紙条是“解雇条”、“閻王条”。而且店員、学徒的名字一經上了这张白紙条，就得马上（今晚）离 高 开店门，多呆一刻也是不行的。 就这样，赵琪云被开除了！ 赵琪云被开除之后，店員、学徒們都非常憤慨。但在憤慨之余，也隐約感到有种威肋在时时袭击着他們。是啊，在資本主义制度下，資本家总是挖控心思，想出各种花招，制作各种有形和无形的鎖鏈，来压制束縛工人。資本家只准工人逆来順受，像牛马一样为他卖命；稍有不合心意，就給以无理迫害。这里还可以說个例子： 店里有个学徒 ==========第39页========== 叫李秉孝，一天早上，他起床以后就去刷牙洗脸。可这时，店里的經理忽然气势汹汹跑了过来，冲着他說：“你为什么不去千活？” 李秉孝看看店堂間，說：“店堂間还沒开门呐。”“沒开门也得去干！”“那么等我洗完脸就去。”“不行，马上去！”“脸也，不能洗嗎？”“不能洗！” “什么，脸也不能洗？！”李秉孝不由得心里升上 一股怒火，厉声质問道：“你們这个店讲理不讲理？”“不讲理！我們这个店从来就不讲理，要讲理，就不要到这里来！”經理恶狠狠地鄗。 經理如此敢于自我暴露，李秉孝也就敢于对他揭露，說：“所以一你們把赵琪云开除了！你們要是讲理，就不会做出这种丑事！” “啊！你敢放肆，你敢駡我們，你反了，你…你…”經理咆哮着，簡直像要把誰一口吃掉一样。这个怒理暴跳了一陣，走回經理室去了。过了 36 ==========第40页========== 不多久，收款处旁边父出现了一张白紙条，不用C, 李秉孝和赵琪云一样，被无理开除了。… 在这个店里，无理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資本家规定：店員、学徒在三年内不准刷牙，不准洗澡，不准留头发。有个姓康的职工，因为头上有疤留了头发，資本家就侮辱他說“男人爱佾必有歪道”，而把他开除出去。甚至店員、学徒們連使用名字的自由也被剝夺了，店員范德扌，进店后不久，有个小經理病死了。資本家认为“范德才”（諧音“还得抬”）不吉利，强迫他改名叫“范庆丰”。直到解放以后，他的名字才改了过来。… 凡此种种，学徒、店員們在資本家的压迫下，个个感到透不过气来，心底里都埋下了仇根的种子。有的店員，为了永远記住資本家的罪恶，就把盖了“自用”图章的汗衫和袜子保存下来，以教育后代。照片上的这双袜子，就是当时保存下来的实物之一。从这里，从“自用”图章上，我們不是父一次看到旧社会和資本家的罪恶嗎！ 石会文褊写 李宁远·插图 37 ==========第41页========== 押相金 解放前，上海有个浴室資本家，这个資本家规定：凡是进浴室当工人的，都得先交納一笔錢给他。这笔錢叫作“押柜金”。資本家收到了“押柜金”，就开一张收条，这就是照片上的收条。資本家每开出一张收条，肚子里就多吸进劳动人民 一滴血汗；而工人每接到一张收条，就增多了一笔債务。有的更被逼得卖儿鬻〔y)女，家破人亡。可是，“押柜金”也唤起了人佣斗季的意志，促成工人們团結超来，岗資本家展开斗争…38 ==========第42页========== (=) 苏北有个貧苦农民，叫刘昌福，由于受封建地主的重重剝削和压迫，走投无路，流浪到上海。他进卡德浴室做工时，借了二十块大洋“印子錢”，交給資本家作为“押柜金”。刘昌原想进浴室后用所得的工薪逐月偿还“印子錢”，哪知卡德浴室資本家对工人 二不开工資，二不管工人伙食，工人們就靠顾客給的 一点微少的小怅維特生活。而且資本家规定工人每接待一个顾客，就得把一份小帐交到帐台上。而資本家拿出其中极少一部分发給工人作为工資和伙食费。刘昌福日以继夜辛辛苦苦为資本家干活，每月只能拿到三斗米錢，可是他借来交辆“押柜金”的“印子錢”逢五上利，这三斗米錢还不够还“印子錢”的利息。因此他不得不忍饥挨餓过日子，十多腊月沒有 一件棉衣、一条棉被，白天不敢走出浴室大门，晚上只好睡“大湯”（即睡在浴池边的瓷砖地上，因浴池丙不透风，池内浴踢蒸发有点暖气)。那时工人每天一早起身刷池烧水，一直要忙到深液十二，点，一天干十 39 ==========第43页========== 八九个小时。刘昌幅这样干了不到一年，就因劳累过度而得了肺病，不断咳嗽吐血，沒有錢医治。一天，他在堂口侍候顾客，只觉得两腿发軟，眼前发黑，喉嚨里像有什么东西塞住，“哇”地吐出一口鮮血，人量倒在地上。这时候，資本家走了过来，不脣地瞥了刘昌福一眼，用脚踢踢他，见刘昌还未苏醒过来，就嘴巴朝旁边的狗腿子一歪，狗腿子会意，忙从浴池里昏来一盆沸燙的浴水，朝刘昌福脸上泼去。刘昌福被燙得苏醒过来了。瓷本家发出几声冷笑，說：“姓刘的你倒会舒服，几时当上甩手掌柜啦，嘿嘿，这辰光居然打起肫来了！”刘昌憤憤地瞪了資本家一眼，資本家硬是逼清他爬起来去千活。 几天千下来，刘昌福的病越来越重，經常大口大口吐恤，脸色像一张白紙，人瘦得像痲秸一祥。好心的工人兄弟，见他实在支持不住了，就叫他到炉子間去歇会。不料被資本家的狗腿子看见了，报告了資本家。打胖后，狗腿子把刘昌叫到帐房間，資本家躺在沙发椅上，嘴里咬根雪茄烟，假意十分关心地說： 40 ==========第44页========== “刘昌福你的病不輕啊，該好好养养。这样吧，你就回家歇歇去吧！” 刘昌福一听“歇歇去”，这不明摆着要停生意嗎？刘昌福說：“不，我支持得住，支持得住！”可是，恶毒的資本家哪里管你工人死活，还是决意要辞退他。“那还我押柜金’！”刘昌十分气憤地說。满脸横肉的資本家，拿起算盘“嘀嗒嘀嗒”拨了 一陣，露出大黄金牙哈哈一笑說：· “哈，你想要回押柜金’？哼哼，算下来，你倒尔店里六个月伙食錢哩！限你在两天内还清。”啊！刘昌福給資本家做牛做马地干了一年多，不但一无所得，而且要赔上“押柜金”，另州还要倒欠 六个月飯錢，世界上有这样的事嗎！工人們都因此 ==========第45页========== 气情不堪。可是在当时，这个資本家和反动派相勾結，有錢有势，工人們的怒火只能往心里压。后来，工人兄弟們凑了点錢，代刘昌还清了这笔伙食帐。又凑了点盘川，让刘昌福回到扬州乡下。刘昌福带着一身重病回家后，不久就死了。 “押柜金”，实际上是資本家对浴室工人的一种强盗式的掠夺。資本家常在夏秋季节，以营业清淡、企业維持不下去为借口，要工人再交辆一笔“拥柜金”。但是工人連肚子都吃不飽，哪求錢增交“押柜金”呢！ 有个姓何的扦脚师傅，进店不到一年，原来借来交“押柜金”的“印子錢”还未还清，資本家又逼着他限期增交“押柜金”，否則要停生意。.这天何师傅回到家里，见妻子患病躺在床上，平二岁的女儿阿贵坐在灶前发呆，小阿弟餓得哇哇哭。阿貴叫了一声“阿爹”，眼泪就像断嶘珠子似地掉下来。何师傅一陣心酸，他知道家里已米无一粒了。他左思右想，狠了狠 42 ==========第46页========== 心，十分疼爱地对阿贵說： “阿貴，不是阿爹心狠不疼你，实在是資本家逼得凶，家里你媽又生病无錢医治，弟弟吃的也沒有，爹只有委屈你，把你卖啦…”何师傅說着已哽不成声，阿貴却抹干眼泪，倏地仰起脸，懂事地，点点头。阿貴終于被卖給一家开酒店的資本家当丫头，可是天下的資本家心都是一般黑，他只給了何师傅五块大洋作为代价。何师傅用一块錢买了几升米，把余下的錢拿去交“押柜金”。 何师傅来到店门口，正堂（狗腿子）一把把他拦住，筋：“姓何的你来干什么？” “我来交押柜金？！”何师傅忙把手里的几块大洋递給正堂，正堂蓮正眼也沒看一下，說： “今天是几号，期限早过了，你骸回家啦，你的工号被别人补上了。”何师傅听了，就像当头挨了一記悶棍，心里涌起一股怒火，嘶声說： 1 “你們讲不讲理？得让我进店…”何师傅的怒声，惊动了在帐房間的資本家。資本家走出来，小眼睛一囀說：“嘿！搗乱！把他途到局子（伪警察局）里 43 进 ==========第47页========== 去！” 何师傅从反动派的伪警察局回来，袋里装清的那几块卖阿貴所得的大洋，早被正堂和伪警祭搶去了。他回到家里，一个更大的不幸父出现在面前：妻子思念女儿，又听說何师傅被捉到警察局去了，因此。病情加剧而死了。后来何师傅的儿子被活活死阿貴也被酒店資本家虐待死了。何师傅就这样成了 孤苦伶行的人。 ( 卡德浴室資本家以“押柜金” 詍 名义向工人剝削的錢，从一九三 二年到一九四O 年就达一万八千 一百块大洋，折合大米二千二百 八十五石半。抗 ==========第48页========== 战胜利后，这个汉奸脊本家父买通了国民党反动派的警备司令部和敌伪产业管理局，企业由儿子二小开出面主持，井且依靠了国民党反动派的牌头，变本加厉剝削工人。有一次年节前，店里营业特别好，資本家公然以企业困难为借口，克扣工人牛月“月规錢”（即工資）作为“押柜金”。工人們忍无可忍，一场反抗和斗笋怒于爆发了。 这天，天刚蒙蒙亮，工人們和往常一样，做好了 一切开市前的准备工作。只是今天与往常有些不同，楼上楼下，各服务部和澡池聞，刷洗得特别清爽。顾客們陆續来了，頓时热閙粑来。工人們口里吆喝着，忙碌地接待顾客。資本家手里捧着白瓷小茶壶，坐在帐房間的沙发上，賊溜溜的眼睛不时地看着矾面，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就在这时侯，儿个狗腿子正堂，慌里慌张跑进帐房間来，結結巴巴地向資本家报告：“不好了，这班穷小子存心閙事了！”資本家“啪”地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像被火烧着似地忙問：“閙什么事？”正堂朝外面一指說：“你去看看。”資本家奔出帐房間，就看见进门的屏风上貼着一张 45 ==========第49页========== “顾客上门免費洗澡”的告顾客书。資本家脸刷地涨得像公鸡冠，一伸手把告顾客书撕下来，吼叫起来： “反了！反了！免費請客洗澡，这是啥人頜头搞的！”随着他的吼叫声，楼上楼下的工人都放下手里。的活，围攏来，顾客們洗完澡的，也穿上衣服赶来，顛时里三层外三层，把个資本家和几个正堂围在中間。工人們像火山爆发似地喊起来： “謝老板，不准你再欺压我們工人！”“取消‘押柜金’，保障我們工入生活！” ·》 一时人多势众，資本家和几个正堂像泄了气的皮球，平时邦股威风給打下去了。可是資本家不甘心，他急忙跑回帐房間，“抗郎”一声把门关上，急呼呼酏給伪警察局打电話。 工人們早已藏破資本家的鬼計，大家一商量，决定各守工作崗位，做好服务工作，井向顾客揭露資本家利用“押柜金”残酷剝削工人的虞相。顾客們激于义憤，洗完澡的，粉粉动員附近的工人、居民、三輪车46 ==========第50页========== 工人…来支持卡德浴室工人的斗爭。一霎时，卡德淞室门口排成长蛇形的队伍。資本家躲在帐房間，贼溜溜地瞅着外面的动静，·他希望伪警察局派人来鎭压。可是伪警察局的紅车子开到新閘路轉角上，远远看见卡德浴室门口挤满了这許多人，吓得掉轉头溜了。 斗爭坚持到第五天，資 ==========第51页========== 本家眼看每天有大量顾客洗澡，而不收分文，心头就像割肉似的疼，最后只得被迫接受工人提出的条件， 一场“請客洗澡”抗議資本家增加“押柜金”的斗爭終于取得了胜利。 一声春雷震撼大地，上海解放了，卡德浴室工人也和全市所有劳动人民一样，翻了身。企业在党頜导下，經过民主改革，取消了“押柜金”制度。几十年架在工人脖頸上的这条沉重跏鎖被打碎了。企业也由国家接收（資本家父子均系反革命分子，已被逮捕法办)，改名为国营沪江浴室。浴室工人的地位起了根本的变化，变成了企业的主人。他們有了固定工資和劳保福利享受，生活有了保障。他們全心全意为顾客服务，支援社会主义建設，受到人們的欑扬。在最近牛年里，他們收到来自各方面的表扬信 六千五百多封，信上热烈称贊浴室工人在服务工作中所表现的新风尙和新思想。 郎慕中镉写 丁純一插图 48 ==========第52页========== 和记阶吸挣丛书 資本家的鬼花样 已出版 地主发家的秘密 已出版 碑 已出版 童工血泪仇 已出版 半个銅板 已出版 催命鉿 已出版 少车机童出版社出版 (上海延安西路1538号) 催命给 上海天东集成印刷厂印厨 本肚編 新华书店上海发行际发行 龔韵女装慎 书号：陆0087所本787X1092毫米1/3603张14/9含数20,000 1966年11月第1版1965年11月第1默印周印改1—20000 统一书号：R100243147 定价()0,10元 ==========第53页==========